我們都站了起來,由於在地上蹲坐的時間太長,再加上又用力過度,站起來的時候全都搖搖晃晃的。呂三整理了一下被花魄翻得亂七八糟的背包,重新背上,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我和胡大頭也往回走,胡大頭巴掌大,拿著手電還能握住那鬼爪,沒掉,我的也掉了,也走過去揀了起來。這時候呂三手裏的手電突然暗了,呂三往手電頭上拍了幾下,那手電不是呂三生的,沒有義務給他拍幾下腦袋就得聽話,還是沒亮,應該是沒電了。
呂三沉思了一下,說:“我手電沒電了,我們陷在這鬼地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在這種地方最怕沒光了,這樣吧,雖然電池還有兩副,我就先不裝了,先用你們的,雖然暗一點,反正也能看見,等你們的也沒電了,而我們還沒出去,到時候再裝上。”
我和胡大頭的兩把手電的光也已經由白晃晃的亮光變成了黃暈,打出去就散了。我們深知呂三說的沒錯,在這種地方要是真的到了黑燈瞎火的地步,保不準鬼站在身邊還會跟它勾肩搭臂,就點頭同意了。
小心翼翼地繼續前進,就怕從什麽地方再伸出一條鬼樹根來,好在直到穿越了整個樹林也沒再遇見什麽東西。在樹林的盡頭,先是空了大概有三分一籃球場大的地方,盡頭就是一個石壁。在石壁前,一棵樹孤零零不合群地站著,這還是棵有自閉症的樹。
走近了一看,不禁大駭,這東西是樹已經是絕無可疑的了,因為枝椏上還帶著葉子。但是這樹居然長得跟人一模一樣!頂端一個大樹瘤,上麵五官俱全,一截筆挺的樹幹在中間處順凹進去一條弧線,正區分了上下身,下半截開叉,算是兩條腿,上半身兩邊斜生出兩條樹枝,淩空揮舞,算是兩條胳膊,整個身子長滿了枝葉,乍一看,就像是經過偽裝的解放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