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雪水,冷得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我竭力要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雙腿還在顫,呂三看我不對勁,連忙上前來一把扶住我,說:“這是怎麽了啊,哪不對勁?”
我拚命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他說:“呂哥,我剛才還牽了一隻手!”
胡大頭道:“不應該啊,小呂三牽著我,我牽著你,你還能牽著誰?”說完才駭然道:“你是說,剛才有另一隻不知道是誰的手被你牽著,跟著我們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鍾路?”
我拚命用牙齒咬住下嘴唇,驚慌地點了點頭。
呂三馬上用手電四下裏照了照,這是一條寬不到兩米的甬道,又是直道,手電掃過去一目了然,什麽也沒有。胡大頭道:“就這麽一會功夫,它就是兔子也來不及跑啊,手在哪呢?”
我茫然地搖了一下頭。胡大頭道:“會不會是這東西就站在我們身邊可是我們看不見啊?要不我們關了手電你再摸摸看?”
我趕緊叫道:“你可別開玩笑啊,我這小心髒現在還在砰砰跳呢。再來一下,直接就停了。”
胡大頭道:“停就停了唄,紅燈停,綠燈行。”
呂三拍了他一下,道:“別瞎扯了,這總共就這麽點地方,要是真的另有一個人,它會藏哪呢?”
我指著呂三前麵的石門,說:“會不會搶先我們一步進了這門了?”
呂三道:“有可能,不過看那隻手剛才拉了你這麽久也沒對你怎麽樣,不是它對我們沒有惡意,就是它根本沒有能力對我們怎麽樣,事已至此,多想無用,我們也進去吧。”他走到那石門的旁邊,摸索了一下,在一塊壁磚上按了一下,那石門就轟隆隆地慢慢轉開了。
我看這門轉動,上前看了一下,門下麵有一道槽,槽裏有個大石球,正頂在門下,門正是順著槽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