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頭頭皮一炸,臉就僵了,牙關緊咬,驚駭之下人就往後摔去,然後連滾帶爬地就向前滾出了十幾米。
那姑娘看胡大頭驚嚇住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好像還在埋怨他似,說:“早叫你快走了,你看現在嚇到了吧?”
胡大頭聽她那口氣,好像還在怪他,頓時心裏叫道,這是什麽邏輯啊,你自己不長臉也不是胡哥的錯啊。感覺到了她對他沒什麽惡意,心有點定了,但是還是怕得不行,畢竟眼前的這姑娘還不知道是人是鬼呢。軟綿綿地塌在地上,口幹舌躁的,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了。
那姑娘看他嚇得腿軟了,一時半刻的應該走不了,又是輕輕一歎,說:“我先走了,你自己嚇夠了就趕緊回家去吧。”
胡大頭看人家姑娘說話溫文爾雅的,禮數還這麽周到,有點不好意思,也想和她客套一番,說些諸如後會有期之類的話,想一想,還是算了吧,神經經受不起。眼巴巴地看著她起身,往三座墓的方向走去,胡大頭目送了她一段時間,一眨眼,那姑娘就不見了。
胡大頭看她不見了,咬牙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由於驚嚇過度了,隻覺得呼的氣多,吸的氣少,人都虛弱得有點搖晃了,也不敢再在這地方呆了,踉踉蹌蹌地就往山下奔去。
三步並做兩步地趕回家,一頭撞進自己房間裏,驚魂未定,正想把小吳拉起來壯膽,過去掀開被子,卻發現**沒人。胡大頭顧不上奇怪,隻想這外麵風高月黑的,這小子是不是又跑到哪去偷雞摸狗了,這是知青在村裏常幹的事,也沒在意。
一個人在屋裏坐立不安了一會兒,老覺得還在那三座墓旁邊呆在似的,眼前都是那個姑娘沒有五官的臉,揮之不去,想得又開始心慌,覺得一定要看見個人才能定下心來,就出門去敲他爹那個房間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