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過了晚飯時刻,畢岸和阿隼仍無一絲要離開的樣子。
阿隼嚐試推開被銷死的後窗,疑惑道:“凶手另有其人沒錯,可是他是從哪裏進來、哪裏逃走的呢?”凶手殺小順子在趙老屋來過之後,當時午休時間已過,各家店鋪開門營業,但剛才高陽已經詢問過周圍鄰居,竟然沒一個人看到周圍有可疑人等進出。
畢岸眉頭緊鎖。阿隼繼續道:“除了這個,關鍵的問題還有有幾個,一是凶手作案的動機。小順子年幼,肯定不會是仇殺、情殺,桂平背景深厚,是不是他手裏有凶手想要的東西,凶手來翻找,剛好小順子醒來,所以殺了他滅口?第二,桂家娘子提到的那個包裹在哪裏,是不是被人盜了?若是沒盜,桂平會藏在哪裏?第三個,那個曾經來找過桂平的人,到底是誰呢?”
公蠣餓得前心貼後背,插嘴道:“那需要考慮那麽多?無非就是個尋常的入室盜竊殺人案。”
阿隼不理他,喪氣道:“如今牆麵、地麵,連房梁都看了,也不見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畢岸慢條斯理道:“要是凶手不是人呢?”
公蠣打了個寒噤,結結巴巴道:“不,不是人,那是,是什麽東西?”
畢岸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猜測。”
公蠣再次催促:“還是回去吧,明日天亮了再來。這鬼地方,像一口棺材。”
畢岸看了公蠣一眼,忽然嘴角挑起一絲笑意,走出去站在街上。阿隼似乎也想起來什麽,朝公蠣肩上一拍,嘻嘻一笑,跟著走了出去。
公蠣連忙追了出去,可是一扭頭,看到不遠處的棺材店門口擺放著兩口未刷漆的半成品棺材,白森森的甚為嚇人,忙又折回壽衣店,但地麵上血跡還在,頓時坐立不安,順手拿了燈盞擺弄,故意自言自語給自己壯膽:“聽說海水是鹹的……鹹的怎麽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