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鯨落都市

第十一章 目標

什麽樣的任務,會交由淩夙誠執行?

盡管不完全是負責處理元歲口中“給了不得的人處理私事”這樣聽起來非常不光彩的活計,但完成一些機密的,緊要的,不能為多數人所知的突發事件,的的確確是淩夙誠的職責所在。一隊前三組與其他組的機製天差地別,其中一點就體現在淩夙誠百分之九十的時候都是在沒有任何後援的前提下單獨執行任務,而不是小組行動。

某種程度上來說,淩夙誠甚至不一定說得上是各項任務完成的最拔尖的。“孤膽英雄”這四個字,在軍隊內部往往也和“剛愎自用”聯係在一起。但在能力之外,值得信賴才是淩夙誠站在這個位置的根本原因。

他不需要百分之百做好,但是不能有一點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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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確是‘特別的’,你們全部的六個人。特別到需要我來執行這個任務。”淩夙誠從兜裏掏出一塊幹淨手帕,示意元歲稍微整理一下。

元歲抿著嘴雙手接過,低著頭道謝,擦桌子似得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眼睫毛都給搓得卷了起來,在她隱約濕潤的眼眶上可憐巴巴地翹著。

這確實是一個有點難對付的女孩兒。淩夙誠蹙眉,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受了元歲太多有意無意的鼓動,一步一步逼近他能夠透露的底線。這非常不妙。本質上來說,元歲剛剛說的一切,都屬於她原本就應該交代的部分,而淩夙誠用於交換的卻都是實打實的“秘密”。更微妙的是,也許是和自己那個演技精湛的父親打了太多交道,淩夙誠隱隱能夠分辨出元歲某些刻意的部分。

這是一個相當懂得以退為進的人。“被懷疑者”、“弱者”、“後輩”,甚至是作為“女性”的身份,非但沒能讓淩夙誠在與她的溝通中占據主動地位,反而處處受其掣肘。同情心模糊了“理性”和“感性”的界限,莫名的負罪感讓淩夙誠難以開口懷疑或是指責。在不斷地相互試探中,看似吐露了更多的元歲才是真正的贏家,淩夙誠隻能順著她一步步推進的邏輯,無需她開口,就自覺地交代她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