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夙誠在跌倒在地的元歲肩上輕輕拍了一把算作提醒,原地打了個滾,將布滿彈孔的木椅向著樓梯間的方向投擲過去。
自然是不可能投中的。女槍手輕鬆的側身閃過,同時藏進樓梯轉角,倚著欄杆飛快換彈夾。
韓越卻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時已翻過欄杆繞到她的身後,抽出肋差的瞬間怔了怔,矮身躲過兩槍,回身向前水平的一斬,竟撲了個空。
似乎隻一瞬之間,女槍手貓似的從欄杆的縫隙中鑽了出來。韓越緊隨其後,借著高度差縱向直直劈向她的頭頂,再度一頓,猛地向後倒去,略顯狼狽地滾下了幾步樓梯,沒來得及翻身起來便再度立刀,刀刃劃過突然閃現在他眼前的女槍手的耳畔。一擊不中,韓越立即補上一腳,直直將正欲開槍的陌生女性踹向一樓地麵。
“不對頭!”韓越大喝一聲。
淩夙誠隻聽見地上砸出一聲悶響,女槍手卻平白消失了一瞬。
這是撞上了韓越的親戚?
淩夙誠來不及細想,向著韓越的方向擲出藏在袖子中的軍刀。
軍刀毫無障礙地直直嵌入一級梯段之中,韓越低頭拔了出來,卻發現刀刃上勾住了一縷沾著血的碎布。
一把手槍落地。皮膚微黑的女槍手突然出現在幾步開外的位置,被劃破的右手冉冉冒出血液,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的手怎麽啦……”跪坐在地上的女人眼睛裏沒什麽焦距,呆呆地望著她,聲音細如蚊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女槍手試著握了握右手,隨即吃痛的“嘶”了一聲,
“老實些吧,免得多吃苦頭。”韓越盤腿在梯段上坐下,悠閑地說,“真不巧,你對麵的這位,是對付你這套的行家。”
“是嗎?我很榮幸。”女槍手捂著手開口,聲音沙啞,普通話也不太標準。
女槍手的“天賦”在表現出來的效果上,的確與韓越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