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早上七點。
韓越縮著脖子,輕輕關上了門,很快便看到了靠在走廊一側牆邊的淩夙誠。
“你這個……怎麽看起來這麽像是在走廊罰站的小學生?”韓越笑嘻嘻地調侃到。
“裏麵商量的怎麽樣了?”淩夙誠低著頭。
“您不是能夠聽見嗎?”韓越反問。
“沒刻意去聽。”淩夙誠回答。
“真自覺啊。”韓越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依舊掩飾不住麵上喜色,努力保持著神秘的語氣說,“您猜?”
“湯副組長自己也是著急的,應該快要撐不下去了。哪怕是他再不想讓其他人參與實驗室的事情,這次也不得不鬆手。”
“實驗室一向都太獨立了,連你爹都不好過分插手。”韓越也學著他靠在牆邊,“如果這次的事情能夠順利解決,從結果上來說,之後你爹就有了正當的理由‘過問’實驗室的安保工作,算是好事。”
“就是抱著這樣的打算,前幾天他才一直沒什麽動作的吧。”淩夙誠的聲音聽著依舊沒什麽興致。
“隔岸觀火啊,你爹的這兩下子,你得多學著點。”
門內隱約傳來了再好的隔音材料都擋不住的爭執聲,淩夙誠清晰地聽見許擇遠沙啞的叫嚷,搖了搖頭。
“這件事處理的不好的話,我們都有可能被燒到。”淩夙誠淡淡地說。
韓越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從兜裏掏出兩隻煙,遞給了淩夙誠一支。
“公共區域不允許抽煙。”淩夙誠沒接。
“這有什麽。”韓越挑了挑眉,“您別當我不知道,哪怕是我奉你爹的命令把你辦公室裏的煙灰缸扔了,你不也悄悄抽過嗎。”
“我沒有‘悄悄’。辦公室不屬於公共區域。”
“你最近有點變了。”安靜了一會兒,韓越突然說。
“或許吧。”淩夙誠沒有反駁。
“不過我覺得,這是好事。”韓越很自然地點了根煙,放鬆地倚在牆上,“至少對你個人來說是好事……說起來,前幾天,元歲來問過我一個好玩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