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第一次去那個房間的時候，就犯了病。”淩夙誠背對著湯雨澈站在窗前，輕聲提問，“為什麽？”
“這種事情也需要一個非常明確的解釋嗎？”湯雨澈反問。
“不需要。”淩夙誠的語氣很平靜，“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麵吧？聽說是那個名字叫做‘閔舒’的病人，給你找的藥。”
“你什麽意思？”湯雨澈漸漸咬緊了牙關。
“我很久以前也在那裏待過。”淩夙誠似乎突然主動轉移了話題，湯雨澈心裏剛剛鬆一口氣，就聽見他又說到，“在那裏‘住院’的人，原本身體就沒有什麽問題。你是知道的。”
“你如果是想要找人閑聊的話，還請不要一直打擾我這個病人吧。”湯雨澈冷冷地說，“淩組長，你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何必一直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呢？”
“硝酸甘油不是在那裏的病人平時經常用得到的東西。”淩夙誠緩緩轉身，不帶任何情緒但是很直接地盯著她，“我記得藥品的通常擺放順序。硝酸甘油是不會莫名其妙放在病人手邊的。”
“你——”
“你們關係不錯。”淩夙誠的語氣篤定，“你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嚇到他了吧，所以他從那之後就把你需要的藥放在了隨時拿得到的地方。”
“你這算是什麽？蒼白的推理？”湯雨澈猶自保持鎮定，“你的直覺可算不得證據。如果你因為自己的工作難以正常推進下去，就非要把這件事栽在我的頭上，我是不會從命的。”
淩夙誠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先是否定到：“我不會你所謂的‘推理’。”
湯雨澈張了張嘴，似乎正想乘勝追擊，淩夙誠卻又接著說到：“前幾天的時候，他去看了你喜歡的樂隊的演唱會。”
湯雨澈呼吸一滯，但依舊麵色不變，隻是左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被單的一角，忽然又放柔了語氣：“我知道，我前麵所說的那些話，都像是在為了自己的失職而辯解……不過，至少請您不要通過旁人的表述對我進行過度的心裏剖析，我真的隻是……總而言之，我可以勇敢地承認我自己的錯誤，卻絕對不能接受莫須有的罪名！如果你真的那麽懷疑我的話，就請你現在就去請來其他幾位協助調查這件事的人吧！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