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雲頓顯尷尬,孟婆忙推搡牛頭,陪笑道:“還是我們二小姐神通廣大,屬下們連日奔波也拿不住這小子,二小姐卻是手到擒來,屬下佩服。”
牛頭忙道:“對對,對對,不愧是二小姐。”
沈從雲道:“這**...人身上那圖原是假的,真圖的下落需從他身上得知,暫且留他,聽說他也是去鄂州,上船後我們隻作不相識,慢慢地套。”
二人道:“是。”
牛頭和孟婆心道多半是二小姐忽然又舍不得謀殺親夫了。
沈從雲頓了頓又道:“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我可沒瞧上這小子。”
這句話大有欲蓋彌彰之嫌,沈從雲臉上一紅,背著葉清歌進了她的屋,將門栓帶上。
二人麵麵相覷,牛頭道:“這...啊。”
孟婆高聲道:“想來二小姐有法子逼著姓葉的交代實情。”拉扯著牛頭走掉了。
沈從雲將葉清歌仍在**,忽想到自己可沒地方睡了,便將他搬下來丟在椅子上,又想這大半夜的屋裏坐個黑影怪瘮人的,起身將他搬到地上,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這可倒好,沈從雲重躺回**時,明知屋內有人,卻瞧不見他,生怕床邊忽站起個人來,心下又緊張不安起來,索性起身又將葉清歌搬回**,自己坐在椅子上盯著他。
一麵怕他醒來害自己,一麵又怕他醒來溜掉,就這麽半睡不睡的倚坐在椅子上。
那葉清歌還不老實,口中夢話不斷,左一個孫千千,右一個孫千千,沈從雲怒道:“這孫千千有什麽好!瞧我哪天捉她去官府領賞。”
又道:“嘖,我生個什麽氣。”
將近四更天,雲寒遮月,霜散蔽星,沈從雲才迷迷糊糊睡著。
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一會夢見自己將葉清歌殺了,一會又夢見葉清歌來非禮自己,夢中也是氣憤難當,大罵一聲**賊,霍地起身,就見天已大明,葉清歌賤兮兮地端著一碗粥站在自己麵前,他道:“姑娘眼圈怎麽黑了?莫不是沒睡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