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穿過豬圈,便是堂屋,在堂屋北邊牆上有一個暗門,推開門有一個直通地下的階梯,沿著階梯走進去,便是一間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煉油作坊,作坊裏散發出陣陣的腐臭味。作坊呈正方形,房頂上懸掛著昏黃的燈泡,北側堆積著大量的死豬,東側是一組鍋爐,鍋爐中還在熬製黑心油,西側擺放了十幾個空桶。老賢一進屋便拿起鑷子在作坊裏到處提取檢驗樣本。
在這個作坊裏,最令我驚訝的還是擺在正中間的那台電動切割機,這種切割機就是木匠最常用的那種,一個四方的鐵板上,安置了一個跟洗臉盆直徑差不過大小的鋸齒狀切割片,此時切割片上還掛著沒有切割完的死豬。
“這應該就是分屍工具!”我直勾勾地盯著切割機說道。
“看看在這切割機上能不能提取到死者的DNA。”明哥衝著蹲在地上的老賢說道。
老賢聽後,點了點頭便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高度緊張地工作了三個小時後,謝文樂住處這個案件關聯現場基本處理完畢。接著我們四個人分頭行動,老賢和胖磊負責回單位對檢材進行化驗,我跟著明哥來到了刑警隊,準備審訊嫌疑人。
焦急地等待了四個小時後,老賢傳來捷報,在謝文樂的地下作坊內提取到了基岩的成分,在切割機上找到了死者的DNA,在謝文樂所居住的房屋內找到了五桶人工壓榨的花生油,成分跟潑在死者麵部的花生油成分一致。一條證據鎖鏈如同金箍般,死死地套在了嫌疑人謝文樂的頭上。
咣當,刑警隊審訊室的房門被明哥重重地關上。我搬了一個板凳坐在明哥旁邊,葉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早早地坐在了審訊室的電腦前。
明哥沒有過多的動作,開口對著謝文樂說道:“咱們也不用賣關子了,你也應該知道你犯的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