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料到情況會是這樣,望著陰公子,我心裏默默合計上了,如果換位思考,我要是他,在15歲時被兩個男人羞辱過,或許我也會殺人,我也會將這段屈辱的曆史深深封印在心裏。我一直以為陰公子是個惡人,對殺人情有獨鍾,但現在一看,我覺得我錯了,甚至他昨晚偷襲勒我脖子,也一定有不可說的理由,難道是誤會我和杜興欺負他父親了,想找機會教訓我倆嗎?
杜興整個人沉默了半天,突然開口說:“滾!你給我滾!”這次他沒再捏著嗓音,陰公子也一下認出他來:“你是杜大油?”“他娘的!”杜興來了脾氣,似乎很煩陰公子的多嘴多舌,他吆喝一聲,一隻胳膊用力,竟把陰公子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還順勢往外一推。“小爺們兒,在我沒改主意前,要多遠你給我滾多遠,還有,不管那男孩兒以前如何對不起你,你都別有殺人的念頭。知道嗎?”杜興冷冷地說。
也看不出來陰公子聽沒聽進去,隻是在那兒木訥地點著頭。他又向地上的匕首瞧了瞧,但在杜興目光的壓製下,他最終沒敢撿,一扭頭玩兒命地逃。我們本想晚上捉凶,結果卻成了現在這樣。我們仨沒急著離開,全都就地坐在沙灘上,這可倒好,我們真成到海邊吹風來了。劉千手給我們挨個點了煙,隻是在海邊吸煙,滋味不怎麽好受,有點其他吃風的感覺。
劉千手先開口說:“醫院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那裏確實有古怪,但憑我的直覺,跟陰公子沒關。”我讚同他的觀點,接話說:“頭兒,不行咱們就立案偵查吧,到底是誰在使壞,讓法律抓他出來。不好辦。”劉千手否定我:“李峰你知道嗎,現在線索太少了,要是立案的話,要調查的人群太廣了,這時候咱們應該低調,不然很容易弄出冤案來。”“對,劉千手說得沒錯。”杜興也開口了,還拍著自己胸脯保證道:“你們先別管,我有辦法收集到更多的線索,等明天我告訴你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