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很肯定的是這不是好事。我想回頭看,還沒等扭頭,就有一根繩子勒到了我的脖子上。而且這繩子力道好大,瞬間讓我窒息。我覺得整個大腦都快當機了,一些記憶的畫麵飛快地在腦海裏閃現,這都是嚴重缺氧的征兆。我伸手往後麵摸,試圖把勒我的這個人的腦袋抓住,但他很狡猾,整個身子跟我保持著一段距離。我用手劃拉半天,隻能摸到他的手臂。
都說臨死前抓個稻草也行啊,我眼看要昏厥,怎麽也得掙紮著撕扯幾下,哪怕摳下他胳膊上的一塊肉也是賺到了。但這就是一個誤區,如果我把精力都放在撕扯上,我這條命真就交代到這兒了。我記得杜興告訴過我,被人勒住的話一定要先想辦法讓他貼近你,再找機會反客為主。我一時間腦袋暈暈的,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帶著他往牆上撞。這時候就是搏命,我一鼓作氣,拚盡全力向後靠近那人,企圖貼著他往牆上撞,借力打力。那人也發現了我的意圖,試圖阻止我,但還是被我猛地帶著一連後退,重重地撞到牆上。
接來下就好辦了,他被我擠得臉都快貼到我後腦勺上了,我借著這機會,用後腦勺使勁兒往他臉上撞。人的後腦勺很硬,第一下撞完,他就疼得哼哼起來,勒我的力道也輕了很多。我頓時覺得見到希望,趁他來不及應對,就連續用這個笨方法撞他,我沒數撞了幾下,反正最後我頭發都黏糊糊的,估計把他鼻血都撞出來了。這人看勒不住我了,索性放手,一捂臉轉身就逃。
我鬆快後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空氣,隻是冷不丁有些不適應,猛烈咳嗽。我還把勒我的繩子扯在手裏看看,走廊沒燈我看不清,但憑手感能品出來,這是一段膠皮線。光憑這膠皮線,我就知道下手的人是個老手,這種略微帶點兒彈性的繩子可是勒人最理想的工具。我好想休息一會兒,但心裏有氣,不能白白被勒了一通還讓凶手跑掉。我踉蹌著追了出去。我在警校那會兒,可是長跑冠軍,尤其5公裏這類的,我全跑下來不費什麽勁,雖然工作後人有些懶惰了,但底子在這兒擺著,不信跑不過這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