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凶手的一波攻擊,我和杜興是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杜興身手好,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還幫忙拽我一把。我這時腦袋有點兒沉,總覺得剛才那場景跟演戲似的不那麽真實。
杜興看了看坐著不知死活的警員,又瞧了瞧四周。他雙眼直冒冷光,跟我說:“李峰,帶著這兄弟趕緊走,我要跟這凶手單獨會會。”我明白杜興話裏的意思,凶手的實力一再震撼我們,甚至連他都有些怕了,他把我支走,是變著法要保我一命。我打心裏不想走,可話說回來,我留下來又有什麽用處?弄不好拖後腿還得他分心照顧。我一狠心強行給自己下了命令,向那警員衝了過去。
一般情況下,人要是摔倒或者被撞傷,千萬不要貿然扶他拽他,不然很容易弄出岔子來。可現在我們在荒郊野外,我總不能讓這警員坐在這裏等救援吧?我讓他盡量保持原來的姿勢再把他背起來,拿出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走了一會兒,前方灌木叢裏傳來一陣腳步聲,這可把我嚇得夠嗆,我心說是不是那凶手?他甩開杜興過來追殺我倆了。我顧不上走路,把槍舉起來,這時候舉槍有點兒累,我身上還背著一個人呢。但我一點兒累的感覺都沒有,心裏全被緊張充斥了。在那人走出灌木叢露麵的一刹那,我喝了一句別動。也虧得我手指頭沒打滑,來人是劉千手,不然我一槍走火,自己就得來個烏龍事件。
劉千手被我嚇得蹲了下身子,等他看清狀況後,指著那警員這、這兒的說不出話來。
我簡要把剛才的經曆說了一下:“前邊有陷阱,我們又有個兄弟傷了。”劉千手不接話,但他很重的呼吸聲告訴我,他心裏很難受。
“走,一起回車裏。”過了一小會兒,他又開口說道。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劉千手說走那我們就走。我倆一起趕到捷達車那兒,還把兩個警員都放在車後座上。可這還沒完,劉千手又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指著我說:“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