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用低沉的聲音對著聽筒裏說道:“九點半請到西郊公園後門接我。”
話音剛落,楊蓀粗魯的闖進了我的家,他滿頭大汗的喘著氣,目中無人的將身上唯一的衣服拋在沙發上。
我不理會電話裏對方的質問,輕描淡寫的將聽筒擱回了座機上。我隻是用一種哀婉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矮小的中年男人,絕望而又木訥。
他意外的發現我還在家,抬腕看了看手表,沒好氣的問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沒出車?”
我是一位出租車司機,在每天晚上八點的時候,我的搭檔會把車停在我家的樓下,然後他回家睡覺。
不過,請不要將楊蓀誤認為是我的搭檔,楊蓀隻是壞男人中的壞男人,一個玩弄我身體的男人。他作為出租車公司的調度總指揮,用他的職務之便從我這裏換取一次次發泄的機會,為了生計我也隻得接受命運的安排,強顏歡笑去迎合這個內心和外表同樣醜陋的男人。
“我馬上就出發了。”我冷冷的回答著他,我們彼此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可言,說起話來也不必顧及對方的感受。
“那你先別走,正好幫我洗洗頭。”楊蓀的口吻依然同在調度室裏一樣,如同將軍下達的不可拒絕的命令。
最近楊蓀總是借口說自己家用水不方便,到我這動遷中的破房中洗梳,我知道這是他摳門省錢的借口罷了。
衛生間裏很快就傳來了流水聲,看樣子七月悶熱的天氣把他折磨的夠嗆。
我倚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再次出神的望著正俯身在水池中洗頭的楊蓀,他十根粗短的手指在頭頂上狠命的抓撓著,水花飛濺。
我打心底裏厭惡他自說自話使用我的洗發液。
“你還楞著幹什麽?”
在他最後一次催促下,我決定幫助他洗完這個頭。
我從慢慢接近他,雙手輕柔的在他發際邊遊走,那種瘙癢的快感令他不時“哼哼”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