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我這輩子幹過不少奇怪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近乎於變態。但扮女人,我還真是從沒幹過。
準確地說,假若我不認識胡宗仁的話,我恐怕至今也不會這麽幹。
我看他說得這麽漫不經心的,心裏雖然不大願意,但還是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為什麽要這麽說。因為就目前掌握的視頻信息來看,那個在電梯裏的鬼,隻會在固定的時間段裏下手,而且施害的對象,都是長發的年輕女人。
這就是我當時非常想不明白的一點,如果專門針對年輕女人的話,那麽也許就是個色情狂或者變態之類的,但後來的老人們卻又聽見了女人的哭泣聲,之所以哭泣那肯定是因為心裏有著委屈或是怨念,但是一個女人到底為什麽會有怨念到去傷害別的同類型的女人呢?
除非它自己生前,就是個長發、直發的年輕女人。
我和胡宗仁很快打車到了枇杷山公園附近,這條路是進出渝中區的要道之一,在很早以前,老人們走這條路就是去重慶的“上半城”,相反還有一條路則通往“下半城”。雖然歲月經曆了很久,這條路除了在九十年代略有加寬之外,周圍卻依舊保持著當年的老樣子。周圍的商鋪幾乎都是臨街的,那是因為商鋪的背後就是懸空的崖壁。這些商鋪中不少是經營助聽器材的,因為附近有一個西部地區實力與技術超群的兒科醫院,許多先天性耳聾的孩子通常都會到這裏的複健中心來定期接受檢查。自然而然的,也就帶動了周邊諸多品牌的助聽器的銷量。
而緊鄰這些器材銷售店的,還有不少出租、出售舞台道具,服裝,或是各式各樣假發的商鋪。因為那兒除了兒童醫院之外,還有個少年宮。
我和胡宗仁都是三十多的人了,但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們焦慮的時候並不算多,所以我和他看起來也都不怎麽像三十多的人,可能看上去要年輕那麽幾歲。走到一家看上去樣式比較多的店裏,胡宗仁挑選了一陣,最後選了兩件女式大款的小西裝,以及兩頂長黑發的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