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琪眼皮一沉,沒懂他這話裏的意思,沒他摹得好就可惜嗎?
“我的意思是,真可惜沒看到你畫的圖。”
她被這個人玉樹臨風的氣質迷得懵了眼,接受了這個略有瑕疵的解釋,又問唐明開:“你很喜歡達芬奇嗎?還是就喜歡他這一幅畫?”
“我覺得這幅畫很有意思,達芬奇其他的作品,我並不是太了解。”
唐明開沒有對嘉琪說真話,他不太想跟獵物說得太多,萬一影響到他動手的時候,會很可惜。
嘉琪長長地“嗯”了一聲,說:“你畫得這麽好,不去當藝術家挺可惜的。”
唐明開勉強微笑,他十分想反駁嘉琪,告訴她,他已經是一個最好的藝術家,她現在就置身於這個世界最棒的藝術品之中。
梁宇沒爭取到唐明開對文正清他殺的支持,有些失望,他果斷起身,告辭道:“辛苦了師兄,我們先走了。”
唐明開坐著,仰頭對梁宇說:“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改天我約你。”
“好。”
他們倆離開了唐明開的實驗室,嘉琪一坐進車裏,就迫不及待地問梁宇:“這個唐明開師兄,多大了啊?”
梁宇顧著開車,眼睛看著外麵,說道:“三十六七了吧。”
“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啊,看起來像個二十多歲的小鮮肉。”
“他一直都這樣,沒怎麽變過。”
“你怎麽認識他的啊?”
梁宇把車開出了醫科大學,轉彎的時候回答:“他以前是公安大學研究生,帶過我們班,後來又是省廳法醫裏麵最厲害的人物,經常合作。”
“法醫啊,難怪敢呆在這種地方,那他怎麽不做法醫了呢?”
梁宇聽她嘰裏咕嚕問唐明開的事,不怎麽耐煩了,說道:“我怎麽知道。”
“那他在醫科大學幹嘛呀?當老師嗎?”
“現在在讀博士,不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