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這個鄭寶拴你不審嗎?”
站在審訊室的單麵鏡外,薛延用著一種疑惑的神情向孫濤問道。
孫濤聞言搖了搖頭,道——
“不審,這個鄭寶拴我從他的眼神裏就看得出來,他什麽都不會說的,我不浪費這個時間。而且對付這種人,你越是讓他覺得你拿他沒辦法,他就越是占上風。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就先這麽晾著,讓他摸不透我們想幹什麽,效果反而更好一點。”
“可這關不了多長時間啊,時間一到還不是得放人?”
薛延假裝為難地說道。
孫濤笑了笑——
“那就要看老薛你的本事有多大了,華庭小區1201室的搜證有什麽發現嗎?”
“我在廁所的移門上找到了王農心的指紋,所以我們至少可以證明王農心曾去過那裏。不過暫時還無法確認1201室就是王農心死亡的第一現場。老孫,你有什麽想法?”
“我能有什麽想法?我隻知道我們目前的對手對於刑偵這塊特別了解,從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你想,我們現在能夠證明王農心去過1201室,但我們找不到他死在那裏的證據。搬運屍體的櫥櫃被仔細地擦拭過,可地上的血跡卻依舊還擺在那裏。這群人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什麽痕跡是需要徹底清理的。不過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顧和我提出了一個假設。他認為致使鄭寶拴受傷的人很可能是王農心,而在之後王農心被人下了藥,最後才利用高低差原理偽造了自殺,你覺得這種可能性高嗎?”
“下藥?可是屍檢報告裏並沒有在死者胃裏發現任何鎮定類藥物。而且王農心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就算我們真的在現場找到你說的那些東西,也不可以證明王農心當時就服下過類似藥物。”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會有人找謝糊來打斷我們的現場搜證?老薛,你這個人就是太實誠。沒錯,王農心是被火化了,無論我們找到什麽,都不能再作為證據進行比對。可是,沒有證據不代表沒發生過。幹我們這行的應該都知道,**是最難被處理的。它很容易附著在某些東西表麵,單純的衝洗並不能完全抹除痕跡,也許他們是害怕我們找到這些東西。你想想老薛,怎麽就這麽巧,王農心現場的指紋比對還沒出來,老顧的佩槍就被人拿了。假設王農心胃裏有東西,那為什麽沒查出來?還有,證鑒科怎麽一去1201別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