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屬答禮。”
殯儀館內,孫偉的父母朝我們欠了下身子,我們趕緊彎腰。
站在我身邊的何必,他身上的衣服絕對不合身,一鞠躬就露出了白嫩且寬闊如水桶的腰肢,與一截紅色**。
我輕聲嗬斥:“你他娘的就不能莊重點,這麽重要的場合你竟然穿了條紅褲衩。”
何必抽抽鼻子,“沒洗的就剩這一條了。”
站在我旁邊的是陳傑,雖然他現在彎腰頭朝下,但是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一邊燒紙錢一邊抽抽搭搭的女孩子。這女孩長相清純,但一雙胸脯卻不含糊,目測要有36D,即便穿的很保守,但是總是叫人不由自主的就看過去。
我聽到陳傑輕聲嘀咕著:“哎呦喂,可惜了,本來按日子明天就該結婚了的,不過這麽好的尤物可不能浪費了啊。”
我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黑白照片裏笑得燦爛的孫偉,沒有說話。
其實我對孫偉的死並不是太難過,即便我們在大學是一個宿舍的。
或許是因為家境殷實的關係,孫偉非常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他看不起來自農村的我們三個,所以雖然被分配到一個宿舍裏,但是他很少回來住,這也導致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太好。
不過我認為最缺德的就是陳傑了,在孫偉還活著的時候就經常圍在他身邊大哥前大哥後的叫個沒完,活脫脫的一個狗腿子,現在他手裏的ipad和iphone全都是孫偉打賞給他的。不錯,打賞。好像小狗將主人逗高興了,主人就會打賞給它一塊骨頭。
現在孫偉還沒死多久,陳傑竟然就明目張膽的惦記上他老大的未婚妻了,你說他缺不缺德。
安慰孫偉父母幾句,我們三個就退到一邊了,何必唏噓一聲,感歎世事無常。而陳傑依然直勾勾的盯著女孩,目光如此的肆無忌憚,嘴角裏都流出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