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局這人很有原則,交流能用吼的就絕對不用說的。楚局不是什麽斯文人士,說起髒話不帶個斷片的,對顧淮安一頓怒罵。
顧淮安從認識他開始就沒少被他批評教育,怎麽說呢?有些事情再怎麽著也是會習慣的。
譬如現在的顧淮安現在聽著楚局的嗬斥還能站在原地保持禮貌微笑。
楚局不知罵了多久,最後結尾的那句話是:“你到底想怎麽樣!”
顧淮安:“我不想怎麽樣,我就想查案。”
楚局真是被他氣得無可奈何,語重心長道:“我們凡事講證據,現在證據確鑿,怎麽凶手就不是他了?”
“凶手真不是他。”
“證據呢?”
找證據艱難,比找證據更難的是推翻別人精心設計的證據。
吳憂這小子,可是給他送了一份大禮包,隻要他咬緊人是他殺的,夏知那邊一直裝作不知情,他要推翻的難度比重新找證據更難。
顧淮安深呼吸一口氣,站直:“會有的。”
楚局活生生被他氣笑了,笑得肝疼:“顧淮安你自己覺不覺得你現在特別的叛逆?”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就說一個證據確鑿的犯人說不是凶手?你以為你是算命先生,靠著算命破案?還是靠著第六感破案?你好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麽就長了顆榆木腦袋!”楚局手指往他腦門上狠狠一戳。
顧淮安被這份力道推得晃悠了一下,又站直:“請您相信我,我會找到證據破案的。”
“算了,我不管你了。”楚局返回桌麵上拿起自己的茶杯搖頭歎氣揚長而去。
一推門,靠在門邊偷聽的薑飛撲到楚局的身上,本就心情不好的楚局抬腳就是往薑飛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一天到晚跟居委會大媽似的,閑的你!”
薑飛愣是一聲都不敢吭。
本就被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花束在楚局的辣手摧花下,如今葉子比花多。顧淮安從殘花敗柳裏底部翻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還未曾打開,剛被楚局批評八卦的薑飛又是湊了過來:“我去!大手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