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輔萬花圍繞處,軟紅晴點香泥,金衣公子羽毛齊。為憐春色好,終日往來啼。記得早朝花底散,金河草色淒淒,數聲隻在禦橋西。東風回首處,香霧滿長堤。
——明·聶大年《臨江仙》
“轟!”海茵茨先生的無頭屍體重重落在胖子、老曹、譚叔三人麵前。
“又死一個!”胖子驚呼。
“好快的刀!不對,不可能是刀!”老曹瞪大了眼,忍不住就想去摸傷口。
“小夥子,夠膽色!”譚叔豎起大拇指。
方四象:“幾個鍾頭前死的,老樣子,大白天被人取走腦袋。阿豐,你留在這裏,一定要保密,不要走漏任何消息。”說完就走。
“你去哪?”胖子追問。兩天前,他以極低的價格從吳五德手裏買下墅園,請老譚搬來墅園住。方四象也抽空把劊子手老曹請了過來。他們原本還擔心兩個老家夥會互相看不上眼,豈料資深飛賊碰到資深劊子手竟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方四象朝門口那輛驢車一指:“我還要把個半死不活的家夥拉去救命。老曹,當初我在你家裏看到的那隻克簍,就覺得凶器會不會就是那樣套住人頭的,你再琢磨琢磨。”
“你去忙你的,這裏有我們!”老曹不耐煩的揮揮手,迫不及待的盯著屍體的創口仔細查看起來。譚叔也搓搓手,一臉興奮的樣子。這兩個五十多歲的專業人士就這麽把方四象和胖子晾在一邊。
方四象拉過胖子,低聲道:“他們看完後,你去叫夏釗來,讓他想辦法把屍體弄去三官弄的防疫站。時間不能超過十二個鍾頭,再遲會發臭!”
警察局,有人點名要見夏釗。
夏釗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外出,聞言隻好前往會客室。
來者是個身穿長袍、麵留胡須的矮瘦中年人,間夏釗進來,立刻伸手走上幾步:“你就是夏釗,我聽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