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
向小園在俞駿的辦公室裏,簡要敘述了今天發生的事。俞駿卻通過監控在入神地看著翻閱資料、聚精會神的鬥十方。那投入的樣子給他一個錯覺,仿佛這不是一個輔警,而是一位警中要員,正在用思維去破解著麵前的謎語。
“俞主任……俞主任……”
“啊?哦!”
連叫幾聲,俞駿才回過神來。他看看向小園,做了個鬼臉,並無歉意,指著道:“這筆生意劃算啊,你就找你媽開了個小後門,順水人情換了這麽個高手,劃算,太劃算,我怎麽沒想到這招呢?”
“這不是生意。他的自尊心很強,別說我們沒法解決,就真出手幫助,他都未必接受。”向小園道。可能換來尊重的原因是,給予了對方同樣的尊重。
“這個先放放,你並不欣賞這樣的人,為什麽又請回來了?”俞駿欠著身子問。
向小園笑了笑:“不欣賞是之前,現在不一樣了。”
“在知道他選擇這種生活方式的原因之後?”俞駿反問。
“對。還記得嗎?那天晚上,我們回單位見到的那些出夜市的人,你都說了,一個人把所有尊嚴都放下去賺最辛苦的錢,這種年輕人現在不多了。很慶幸,他是我們警察中的一員。可對於他個人可能是不幸,這個職業能得到的收入抵消不了生活給他的壓力。”向小園道。
觀感已經全盤改變,俞駿看了眼光越來越複雜的向小園一眼,笑了。他起身道:“那檢驗一下,是塊頑石還是塊金子。”
“他反應很快,應該能滿足您的期待吧。”向小園猶豫著下了個大致定義。
俞駿開門道:“其實你現在和我一樣期待,但我們都會走進一個心理誤區,那就是既希望我們的屬下信仰堅定、紀律嚴明、不過紅線,同時又希望他們像犯罪分子一樣膽大心細,敢想敢幹……哪有那麽好的事啊?如果是塊頑石,那和我們區別不大,你會失望的,但要是塊金子,會很燙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