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凱把我送至門口就走了,他聲稱自己住在附近。他對我的到來沒有展現出應有的熱情,隻是例行公事地接待我,完了便對我置之不顧,仿佛我並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反倒是我的經曆引起了他不小的興趣。說到這裏,我不禁沾沾自喜:就憑我當過兵、當過協警的經曆,我就能勝任所有崗位,我有信心麵對一切困難和挑戰——沒有什麽能難倒我齊全勝的!
直到晚上八點我才收拾完房間。忙完後我的肚子開始響了,我意識到還沒吃晚飯,便拿出泡麵來吃。房間靜悄悄的,我吮吸麵條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充斥著整個房間。漸漸的,窗外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推開紗窗一看,竟然下雨了。窗外一片黑乎乎的,比墨還黑,啥也看不清楚。伴著愈來愈沉重的雨點,寒風開始呼嘯,從四麵八方聚攏到窗前,拍打著紗窗,看那樣子,一搖一晃的,像是要脫落。我懷疑我的房間是方圓幾裏內唯一一處亮光。
我感到很冷,關上窗,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裏踱步,想睡又睡不著,手機也沒啥好玩的,便幹坐在**發呆。孤獨不知不覺占據了我的內心。時間一久,我感到煩悶了,決定到別墅裏頭轉轉。
我來到走廊上,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電燈開關,摁了幾次燈才亮。頃刻,散漫的黃光從頭頂傾瀉而下,樓道籠罩在一層昏暗的燈光裏。樓層有四個房間,每邊各兩個,我所處的是第一個,也是離樓梯最近的一個。我慢慢朝裏走,經過每一個房間都試著打開門,但無一例外都被鎖上了。地板是木製的,由於老舊,裂痕清晰可見,有幾處甚至斷裂了,腳踩上去便“咯吱咯吱”地響。牆壁與地板的連接處長滿了黑黑的黴菌,牆角掛著蜘蛛網,螞蟻成群結隊地搬運著食物——一看便知許久沒人打掃了。
“這地方也是夠破的。”我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