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九就是想反悔也沒有辦法。顧白立早猜中了時念九會答應他,沒和他開口之前就把車票買好了,他買了最早的車票,早上7點不到一點的火車。他們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出門,五點就起床了。
美中不足的是,這一天的課奇多,還正好卡在早上。也就是說,就算晚上趕回去也不行,回去也沒用。
“喂,老亓,是我。”已經坐上火車的時念九打著電話,告訴老亓今天的訓練他不過去了。說來也奇怪,他昨天下午去訓練的時候沒見到六月,等了快兩個小時,出門碰到老亓,問六月去哪兒了,老亓擺擺手,說六月出差了,接下來的日子讓他一個人自己玩吧。
這話說得時念九也是滿頭黑線。
自己玩?自己和自己練?
【在水方】怎麽就那麽小氣,喜歡壓榨童工,整個組織是除了六月沒一個能打的了是麽?
坐了三個小時,他們終於來到了江蘇,顧白立的手機震動起來,看見來電顯示他稍稍一驚,趕忙接了起來,心道不妙。“喂?”
“顧白立!你要瘋了是不是?覺得大四課少就可以不來是不是?”全淩蕊的聲音特別響,時念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當下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讓這家夥翹課不聽話。
全淩蕊吃過中飯去學校散步,碰到任課老師,兩個人一起散步總歸要聊天,就說起了顧白立沒來上學的事情。她一頓防風暴雨般的訓斥,突然話鋒一轉。
“時念九是不是在你旁邊!”
被點名的時念九突然笑不出來了,臉色巨變。
全老師怎麽還管他們上不上課?好好休產假不好麽?再說大四了本來也沒什麽課啊!
顧白立巴不得禍水東引,分分鍾就出賣了他,趕忙對電話裏說:“是的是的,在我旁邊呢,我把電話給他!”全淩蕊還沒應,他便急忙將燙手山芋塞進了時念九手裏,一副我不知道啊,不管我的事,全老師要找你,和我顧白立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