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鴻文再一次站直身體,麵向秦子衿,卻沒急著進攻。他感到冰涼,力量被逐漸削弱,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程度。
“未卜先知?”
秦子衿搖頭:“推理罷了。”
他扶了下黑框眼鏡,指向勾鴻文的右腳踝:“你的右腳踝有不可治愈的暗傷,盡管你能忍受,但由於你的功法特性,每一次發力,會不斷加劇暗傷的程度,因此你會盡量不讓力道傾注到右腳。”
他的墨黑瞳孔仿佛一個沒有底止的黑暗漩渦,無數信息化作一瓣瓣信息碎片湧入,卻絲毫不能填補完半點空隙。
“剛才對戰奪魄斬魂刀時,你最終動用了右腳,暗傷已經加重到壓製不住,即將爆發的程度。即便你現在不顧暗傷發力,已經倍感疲勞的你也隻能讓我狼狽片刻,仍不能將我擒殺。”
秦子衿一眼洞穿勾鴻文的想法,道破當前雙方的處境,試圖打消勾鴻文的主意。
“不試試怎麽知道。”
勾鴻文低聲道,擺出龍爭虎鬥之姿,這一次,他不再刻意保護右腳踝,右腳重重踏下,將地麵踏出龜裂。
“即使不試,你也已經知道了。”秦子衿說完,身形再動,擦邊躲過勾鴻文的鐵拳腿鞭,隻是不再如先前那般從容。從他變得淩亂的衣裝和將要掉下的黑框眼鏡看,果真如他所說,麵對不再保護右腳踝的勾鴻文,他較為狼狽。
周子楚緊張注視戰場,又拿出一把丹藥塞進嘴裏,匆匆咀嚼幾下後吞下。他緊緊捏著沈慕晴的卡牌,每個群員被釋放再被回收不會有間歇時間,但被回收後再想放出,就需要經過一定的冷卻時間。
他已快要恢複,沈慕晴再出場的冷卻時間也已進入倒計時。
“嘭!”
一聲巨響,勾鴻文多次攻擊不中,改變戰術,一拳緊握猛擊大地,將地麵打出數米大坑,再追擊難以快速保持平衡的秦子衿。這一戰術效果顯著,秦子衿的狼狽之態更顯,更有一次,他的眼鏡險些被勾鴻文的拳風掛碎,徹底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