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黑黢黢的鐵片,還閃著寒光。我摸了摸,指間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還流出了鮮血。這是一把單麵開刃的長刀,一端連在病床一側,另一端則可以活動。
我試著移動這柄長刀,一端被我拆了下來,而連在病床一側的則被固定死了。經過180度的回轉之後,長刀轉到了病床之上,刃口正好朝下。
看著這柄長刀,我不禁心驚膽戰,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不正是一把鍘刀嗎?如果病**躺著一個人,鍘刀則正好位於病人的腰部之上。如果鍘刀落下,躺在**的人無疑會被腰斬致死。
天哪,這間病房究竟是用來做什麽的?
我的腦海裏,也不禁湧現出在鎮口榕樹下看到的蟑螂被腰斬的屍體。
我感覺到恐怖。如果我還繼續四肢無力地昏睡在病**,萬一有人翻轉這把鍘刀,然後重重落下,我就會變作兩截腰部分離的殘屍。
是費雪把我送到這張病**的,她想幹什麽?想腰斬我嗎?我又想到了黑色小樓外停著的那輛麵包車,車上會是費雪的同夥嗎?我不敢再想了,我得盡快離開這裏。
還好病床的門沒有從外麵鎖上,們是朝外開的,我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走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走廊兩側全是緊閉著的房門,大概有十多間,樓梯就在走廊盡頭。
我無聲無息地慢慢向樓梯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一間屋裏傳出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我朝那間屋望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難怪會從隔音這麽好的房間裏傳出聲音。
我靜靜聆聽,屋裏傳來的是兩個人的聲音,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費雪。
男的問:“為什麽還要騙那家夥他隻是生病了?依我看,直接告訴他真相,然後捆綁在病**,等到另一個試驗品來了後,就開始動手。”
費雪答道:“這樣不好,如果他因為得知真相而恐懼,心跳、血液、脈搏的數值都會發生變化,不利於實驗數據的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