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風特別的涼,似能吹透人心一般。
開棺驗屍一時讓林丞深受打擊,自回來後他便靜默不語,連自己深愛的妻子都能認錯,還有何顏麵見人?為此林月梅一直疏導父親,說來這也不算是件壞事,墓中之人不是娘親,說不定娘親還活在世上。
林丞彎眉稍有舒展,可很快又蹙成一團。
“她若還活著為何一直未曾露麵,已經整整二十幾年了。”
林月梅也不清楚這當中有何隱情,但她相信這裏麵一定有娘親不得已的苦衷,“首要任務是找出真相,隻有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才有可能查出我娘的去向。”
“二十幾年了該從何查起?”
林月梅眯眼,“爹當年可是登州知府,手下有百餘名捕快,能在我們家裏輕而易舉將我娘掉包的肯定不是外人,至少他可以來去自如,並且對爹和娘有一定了解。”
“不是外人?”
林丞陷入沉思,陳年舊事不斷浮於眼前。那些年他接觸的人很多,可自由出入林宅者不下二十個人,如此說來他們豈不是都有可疑?可自從清朝沒落,知府衙門的官員多已告老還鄉,而有些已經不在人世,這要他從何查起?
“可以從墓中的無名屍查起!”
與此同時,司令府。
因為吃了一碗蓮子羹馮彪一直嚷嚷著肚子疼,經醫生診斷後確認為中毒。與此同時馬永年在院中抓到一形跡可疑的黑衣人,並從他身上搜出一小包殘餘毒藥,通過審訊得知他就是暗中給馮司令投毒之人。
“是誰派你來的?”
此時馮彪嘴唇青紫,眼中布滿血絲,正有氣無力地指著下毒之人。那人嘴巴很硬,是個硬骨頭,即便刀架脖子也不發一言。
“你給老子下的是什麽毒?快把解藥拿出來……”
“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
馮彪一腳將那人踢翻,自己也險些摔倒,“我認得你,你是餘守七身邊的巡捕,是他讓你這麽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