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演戲吧?”
“演戲?什麽演戲?”
“他臨死前都交代了,是你讓他這麽做的。”
“你說什麽?我?我讓他這麽做的?我說姓馬的,你越來越會編故事了,你們殺人的流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複雜了?”
馬永年定了定腳,揚起臉,“你看我像在講故事嗎?”
餘守七也嚴肅起來,“他真是這麽說的?”
“是。”
餘守七眼中的怒意逐漸被疑惑代替,看馬永年鎮定自若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在說謊,他也沒有必要編出這麽個故事來騙人,那麽也就是說老魁真的給馮彪下了毒,最後還把髒水潑在自己身上。可餘守七想不通,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何會汙蔑自己?
“一定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
餘守七忽然想起老魁家中的妻小,莫名擔憂起來,“有個地方我現在必須過去,你若怕我跑了可以和我一起去。”
“好。”
其實馬永年早就看出了端倪,尤其是老魁臨死前喊出的那句話,讓他想了很久,總是覺得過於刻意,蹊蹺。所以他一直在觀察餘守七,就是想看看他這個所謂的始作俑者到底會有何反應。一開始他還覺得餘守七像是在演戲,但到了最後自己竟也有些糊塗了。
登州城南。
馬永年跟著餘守七進了一農戶家中,眼前場景讓他們震驚。隻見牆壁以及地麵到處都是猩紅血跡,五具屍體錯亂地倒在地上,均已沒了生命跡象。
“我就猜到是這樣。”
馬永年望著屍體,“他們是?”
“我那兄弟的家人,一定是有人以他的家人做要挾,所以他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結果還是弄了一個家破人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是豬狗不如!”
“真不是你?”
“我會罵自己豬狗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