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縣衙內,薛琅急匆匆的回到書房,開門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心裏就一怒。
如今真是世態炎涼,他堂堂一個讀書人,過五關斬六將成為舉子,好不容易成為了一縣父母官,如今卻被一群武夫折騰得欲仙欲死,真是丟了聖人的臉!
但是誰叫他拳頭沒沙包大,如今就算麵前之人沒穿官服,還鬼鬼祟祟的戴了麵具,他卻絲毫不敢怠慢,反而率先拱了拱手:“聽聞有貴人拿了宮裏的牌子闖下官的書房,就是不知究竟有何要事,要這班陣仗。”
這個“貴人”自然是十三,他此時大喇喇的坐在薛琅的交椅上,甚至還在翻看書案上的冊子,把喧賓奪主演繹得淋漓盡致。
薛琅額頭青筋跳了跳,到底沒敢發作,強笑道:“大人?”
“薛琅,你可知罪。”十三上來就是一劑猛的。
薛琅愣了一下,咬了咬牙,問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偽造聖旨,你說你該當何罪。”
“偽,偽造聖旨?!”這個罪名直接砸得薛琅暈頭轉向,他一時之間驚訝得都有些虛無感了,不知道是對麵瘋了還是自己瘋了,他甚至開始哭笑不得:“大人,這,這可是天大的罪名,可不能亂說啊。”
“禁武令乃皇上親領的事業,禁武函的分量幾乎等同於聖旨,偽造禁武函,不就等同於偽造聖旨。”
哦,它呀!薛琅這下是真的笑了,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些江湖人會這麽把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當回事!
“恕下官直言,”他狠聲道,“禁武函一事,下官一直不明就裏。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什麽功法,什麽秘術,歸根結底不都是皇上的?那群武夫提起那個就要死要活也就罷了,怎的讓那群刁民鬧得,連我們朝廷都要如此看重這個?還需要大人您來當成聖旨狐假虎威?且不說下官有沒有偽造,即便下官真的拿什麽勞什子禁武令誑人了,那也是一心為了朝廷,為了皇上!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