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烈不想解釋了,她現在比較想斬草除根。
打死她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子居然是一聽胡子都該拖地的“奚真人”。
但充分理解江湖尿性的她又立刻明白了這個奚真人的誕生是什麽情況——人小輩分大唄,還能有別的解釋?
於是她隻能忿忿兒的想,丫的,又被江湖耍了。
奚澤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全門派被屠的人,或者說前後兩次相見幾乎沒什麽差別,依然是淡漠到近乎木訥,但是眼神卻又犀利到嚇人,直直的盯著你的時候你感覺魂都被看透,可一看他表情又覺得他可能隻是發呆。
反正不管怎麽樣,他一開口,她拳頭就發癢。
可他畢竟是真的剛經曆慘案的人……
徐心烈吸氣,呼氣,擠出微笑:“我沒屠你滿門。”
奚澤:“說點我不知道的。”
“……有人,很多人,不想讓我到你這來。”
奚澤居然能在沒有任何眼神變化的情況下演繹出一種翻白眼的神韻,他道:“這個我也知道了。”
徐心烈有點噎住,按著邏輯她這時候應該急吼吼的舉證,比如獻王世子和亓盟主的女兒都見過自己案發那幾天在麒山,或者自家老哥別看腿斷了當初在英豪論劍時可是匿名得了第一。
……但奚澤似乎也不覺得她是凶手,壓根沒想要什麽證據。
“那你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問我吧!”徐心烈開始擺爛,“你既然都知道,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來這了。”
“本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過來,但我現在知道了。”
“啥?”
奚澤又指向地麵:“所以這個叉為什麽代表公雞?這個,戟?為什麽代表四?”
好家夥,體育生千裏教數學是吧?
徐心烈死魚眼:“你現在不會殺我了吧?”
“為什麽不?”奚澤歪頭,“你現在是我最能殺的人了,殺了你不但沒人罵我,說不定還有人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