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凱北小區獨棟房123號。
“啊,啊不……”
“不要打了,不要打……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知道……”
“叫你出去,叫你出去,”男人手持著木尺越發使勁,“出去幹什麽?跟別人鬼混嗎?”
“我,我不出去,再也不會,不敢了,真的真的!”
男人手打酸了,消停了下來。諸舒哽咽著抽泣,站在他的旁邊,顫抖著身子。
男人沒好氣的說:“離我遠些,看到你就礙眼!”
使勁踹著臥鋪在地麵的女人,憤憤離去。
女人淒然一笑,笑容裏滿是蒼涼蕭索的意味。暗紅的臂膀顫抖著撐起自己,拖著沉甸甸的身子走到鏡前,臉龐依舊明朗溫柔,輕微的轉動肩,脖,一道道明顯紫紅色相間的痕印,起初是發著生疼的,而後是慣性的不知疼癢。
身外的一切都可以習以成慣,隻是女人的心中癢氣難撓。
“嘶”她熟練的從沙發旁醫藥箱拿出藥水塗抹在新傷處。新鮮的疼痛覆蓋著舊的傷口,像在狂風暴雨下剛出的西紅柿,搖搖欲倒,差點踩的稀爛。
看著不遠處日曆表上,28號畫著大大的紅叉,那是他們結婚僅僅第三年的結婚紀念日,起初是有多麽甜蜜,現在就有多麽惡心。
呆坐在客廳,無精打采的望著正對麵的結婚照,發著愣。
這時,門打開了……
依舊是令人擔驚受怕的嘴臉,女人雙眸中含著水汽,整張小臉蒼白的透骨酸心。
男人鬆放的拳頭停頓了片刻,胸口輕輕一顫,“媳婦,對不起,我錯了,不該打你的,真的,最後一次,真的,原諒我吧,我幫你敷藥。”
她搖搖頭,想再一次試著努力再對他笑一次。
“撲通”,男人在她麵前忽然雙腳跪地,殷勤似的按摩著她的腿部。刺骨的疼痛闖入神經,緊皺著眉頭,急著拍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