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饒佩兒突然冒出一句話,“你說,艾芩跟譚健升,他倆該不會有私情吧?畢竟譚健升作為凶手是知道常青家裏有攝像頭這回事兒的,這事兒隻能是艾芩告訴他的不是嗎?譚健升故意在攝像頭下表演讓自己的罪行被錄下來,就是要確保警方把常青的案子跟十年前的小醜案聯係在一起,把罪名嫁禍給白一烽。如果是艾芩為了這個借刀殺人的計劃勾引了譚健升,讓譚健升對她動情,從而對常青的殺人動機更加濃烈的話,那麽譚健升此刻一定是恨透了艾芩的,恨不得殺了她。”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有剛剛那麽一出兒啊,為的就是激怒譚健升,隻要他控製不住憤怒,就會露出馬腳讓警方逮個正著,”冉斯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態度,竟然在玩手機遊戲,“或者是讓艾芩覺得岌岌可危,不得不主動出擊,先扳倒譚健升以求自保。”
饒佩兒拍了一下方向盤,露出了腹黑的一麵,“我倒希望譚健升去找艾芩同歸於盡,兩個人都死了,那麽結案就簡單得多啦,反正他們倆也是罪有應得。”
冉斯年低著頭,嘴角牽起一絲微笑,其實這個想法,他也曾有過,至今仍舊封存在他的潛意識裏。就像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腹黑的小魔鬼,想要掙脫法律的束縛,想要以罪惡的方式去伸張自我的、狹義的正義。
晚飯過後,冉斯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大有外麵著火都不出去的架勢,因為書房的外麵對他來說也等同於著了火一樣水深火熱——饒佩兒的母親大人陶翠芬駕到。
將近九點鍾,冉斯年才透過書房的窗子看到樓下門口饒佩兒送陶翠芬離開,他這才鬆了口氣出了書房。
“母女倆聊了這麽久啊?在聊什麽?”冉斯年雙腳搭在茶幾上,窩在沙發裏一麵吃零食一麵問剛剛從門外進來的饒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