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40度高溫的荒漠,一輛黑漆摩托以300碼的速度穿行在兩輛灰色重卡之間。
車主留著齊耳短發,被疾風要挾著往後聚攏,皮夾克收在腰間的金屬皮扣裏,顯出腰部的完美弧線。
這對南鳶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支援任務,作為傭兵團的最強實驗體,戰鬥是刻在她骨子裏的天性。
她右腳用力將油門踩到底,後輪卷起滾滾紅沙,背上斜挎著的狙擊步槍,在陽光下反射出張揚的銀光。
“真是撞了鬼了,怎麽哪兒都能碰到ZERO的部隊,上次的賬還沒算,這次又來搶咱們的物資。”
緊隨其後的卡車副駕駛上坐著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男人,吐出的煙圈在車廂內打轉升騰。
自10年前實驗體被投入戰爭,異軍突起的勢力讓帝國一躍成為這顆星球的主宰,壟斷了軍火和能源,強權下的暴力鎮壓逼得幾個地下組織在黑暗中湧動,而ZERO便是最難纏的那支。
駕駛位上的人冷哼一聲:“抱怨有啥用,現在這世道,軍火放哪兒不是香餑餑?他們不搶也會有別人要搶。”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帝國手下的雜兵也太弱了,每次都讓咱們傭兵團收拾爛攤子。”
“普通人能跟實驗體的身體素質相提並論比麽,不是我說,沒了傭兵團,帝國軍隊屁都不是。”男人看了眼前車玻璃映出的飛馳身影,冷嘲熱諷起來。
“這次就讓這群不識好歹的臭蟲長長見識。”
深吸一口後,男人用手指捏碎煙頭,瀟灑一扔。
距離交戰不過10分鍾路程,炮火轟鳴,卷起層層火柱,南鳶甩掉身後的卡車,獨自加速向前。
她習慣了單獨作戰,一是為了迅速了結對手,二是覺得旁邊有人隻會拖後腿,而她從來就不是個會照顧別人的實驗體。
有一次出任務,隊友大腿中彈形成貫穿傷,她隻能將人硬扛回去,由於手勁兒太大,不小心“順帶”把人的手臂掰骨折了,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麻煩她,二次傷害的陰影深深留在所有隊員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