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就從岩石雕刻的蛇形寶座上站了起來,回身看了眼地上的人,便跟部下下了指令:“先關起來,明天投進煉池。”
部下恭敬地屈身敬禮,正想帶人下去,南鳶咄咄逼人地繼續問道:“是帝都的人?”沒等他回答,南鳶自說自話起來,“帝都的命令?”
自從偷聽到閆陽和連峰的對話,這個疑問就纏繞在南鳶的心底,加上剛才看到的軍火,她有個大膽的猜想,除了帝都桅靈亞的人,誰還能有如此滔天的權利。
隻是她想不明白原因,若是帝都的秘密安排,又何必派實驗體來絞殺。
聽到帝都兩個字,男人的表情凝重起來,他從殿上走下來,走到南鳶麵前,冷白的臉湊到南鳶眼前,語氣卻是溫淡如水:“好奇害死貓,我勸你老實點。”
南鳶趁他走近,悄悄解開了手腕上的綁帶,就在他的臉靠近的同時,動作迅速地撩開裙擺拔出匕首,毫不猶豫地朝他的脖子揮去。
危險的動物往往被賦予了對危險本身的天然敏感,彎刀匕首剛蹭到他頸後的皮膚,就被迫愕然停住,刀尖隻是蹭破了點兒皮,南鳶的手腕卻被他死死鉗住。
她下意識抽出空著的另一隻手握住槍柄,對準男人的大腿開了一槍。
中槍的人單腿跪在了地上,握住她的那隻手卻沒鬆開,身邊的男人剛想抽出腰間的槍,卻被南鳶打爆了頭,倒在血泊裏。
所有動作都在以秒計算的時間內爆發,讓人措手不及。躺在地上的男人渾身抽搐,不敢置信地瞪著雙眼,死在戰場上才是他的歸宿,而不是死在一個女人手裏。
聽到槍聲的人全都從外部湧了進來。
“靠,這女人怎麽回事!”
“把槍放下,不然現在就殺了你。”
四周都是架槍的敵人,圍成一堵密閉的人牆將兩人隔絕在內。
情勢瞬息萬變,大腿中槍的男人輕咳一聲,冷笑道:“不愧是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