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楚雲緲一直待在傭兵團,就像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兒長居。閆陽見她悠然自得,每天都像在度假,時不時拉著自己到處轉悠,心裏多少有些著急。不過他還是穩住性子耐心等,直到一周後的下午才抓到了機會。
傭兵團生活條件簡陋,炎熱的天氣如同一個巨型蒸籠。實驗體習慣了每天汗涔涔地訓練,楚雲緲卻難以適應在這樣極端的天氣裏,沒有製冷設備。
這天下午,她借著頭痛為由將閆陽叫進房間。閆陽進了房間卻不見她的病症有多嚴重,隻見她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喝果汁,不甚悠閑。
“你哪裏不舒服?”閆陽往窗邊走過去。
楚雲緲抿嘴笑了笑,她的確是有點中暑,但是叫閆陽來可不是為了看病。她用眼神示意他坐:“我確實不太舒服,但是看見你就好了大半了。”
閆陽坐在她對麵,沒應聲,對她最近糖衣炮彈的攻勢已經免疫。
“我就是閑來無事找你聊聊天,畢竟在這兒,我就認識你一個人。”她抿了一口果汁,這果汁是從桅靈亞送來的稀罕物,比涼水好喝得多。
閆陽在心裏冷哼一聲,你認識的可不光一個人。
“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先回帝都,這兒本來也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閆陽沒穿防護服,隻穿了件白色襯衫,天氣炎熱,他的襯衫卻扣得嚴嚴實實。
“你不熱嗎?”楚雲緲瞥見他脖子上露出的半塊兒膏藥貼問道。
“還好。”閆陽看著窗外的太陽,視線又回落到訓練場中央的人身上。南鳶最近一直在躲他。
“你跟南鳶認識很久了?”楚雲緲穿著一身絲質長裙,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皮膚光滑如雪,如金絲般的長發慵懶地搭在肩上,好整以暇地問道。
“不算久,來傭兵團才認識,怎麽了?”他下意識收回了目光。
“沒什麽,就是覺得南鳶對你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樣。”她笑著打探,眼神直勾勾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