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恐嚇”科學院的學生後,南鳶就再也沒見過那群朝氣蓬勃的臉龐,連後來慰問送行都由團長親自招呼。
但是她的恐嚇行徑在一行人中留下了傳說。一傳十,十傳百,誇張到帝都桅靈亞的人都以為南鳶是個冷心冷肝的變態殺人狂。
南鳶根本沒把這些破事放在心上,抱著團長新送的狙擊槍,隔三差五就往荒漠裏跑,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一周過去,南鳶終於想起自己還有正事兒沒幹,說好的要幫閆陽拿實驗室的門禁卡,卻苦於一直沒找到機會。
閆陽這幾天也出奇地安靜,有時候會外出,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也沒人敢多問,上級的爾虞我詐與平民無關,大家在乎的隻是有個安身之所,有用武之地,不至於在亂世中成為棄子。
這天,趁著夜色正濃,閆陽獨自驅車離開了傭兵團,在荒漠與帝都之間被遺棄的落寞城市裏穿梭,像一把利刃劃破黑夜的胸膛。
從小巷子拐進破舊廢墟,就到了ZERO的基地。
門口站著的是之前通話的年輕人,紮著小辮兒,帶著廉價的金屬耳釘,桀驁不馴的樣子倒是與年紀相符。
“老大,你回來啦,大夥都等著呢。”張徊接過車鑰匙,湊到他身邊碰了碰他的胳膊,“誒,哥,那個傭兵團除了南鳶,還有其他漂亮妞不?”
閆陽白他一眼:“怎麽,怕自己娶不著媳婦,想找個實驗體將就一下?”
張徊撓撓鼻尖,有點羞澀:“我就是好奇,是不是實驗體都長得那麽好看。”
好看個鬼,一槍一個你還差不多。
閆陽對自己這不成器的部下很是嫌棄,不過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有愛美之心再正常不過。
不過他還是開口訓斥道:“別做夢了,實驗體沒你想得那麽平易近人,你是忘了上次跟傭兵團對上的事兒了?還不漲教訓?你對誰感興趣不好非要對實驗體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