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閆陽的車,南鳶的心裏頓時輕快起來,像有幾隻小鳥在飛。
那把精巧的彎刀匕首就像在她眼前來回晃,那是裝在禮盒裏珍貴禮物,是她誌在必得的東西。
對她來說,武器的魅力勝過一切,她沒什麽業餘愛好,更是不在意穿著打扮,那些累贅的飾品就像放過期的食物,讓她避而遠之。
左手艱難地換好衣服,南鳶一路小跑著往辦公室的方向而去,全然不顧已經斷掉的右臂。
顧黎看見南鳶時,內心是驚喜的,這幾天她躲在房間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麽,他的心情也隨之起伏不定。不知從何時起,南鳶總是能牽動他的情緒,隻是太多隔閡擺在兩人之間,他想卸下所有顧慮,卻又不得不勸退自己。
“怎麽,舍得出門了?大小姐。”顧黎像往常般調侃,語氣卻忍不住上仰。
“嗯。”南鳶點點頭,牙齒咬緊下唇,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見她糾結的小表情,顧黎笑著問:“想什麽呢?想說什麽直接說就行,跟我還這麽客氣。”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顧黎氣得心口疼。
南鳶戳了戳自己的右手,漫不經心地說出讓他瞠目結舌的話。
“右手,斷了。”
然後她試圖現場表演抬手的動作,抬不起來,隻有肩膀在微微顫動。
“什麽時候斷的?上次跟實驗體打架斷的?”顧黎的表情由晴轉陰,惱怒中夾雜著懊惱和心疼。他當時竟然聽信了南鳶說的沒事。
“嗯。”她最近總被團長教訓,搞不明白為什麽團長總凶她,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當時為什麽不說?我問你的時候你說沒事,都過了三天了,你不要命了?當真覺得自己無敵,斷胳膊隨時都能接回去是不是?”一連串質問讓南鳶啞口無言,隻能癟著嘴沉默。
“你真的是想氣死我!”
顧黎邊說邊往她身邊走過來,輕輕抬起她的右胳膊,仔細檢查。明知她不會疼,他的心卻如刀割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