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冬似乎格外漫長。
半個月過去了,風雪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兩人的生活變得愈發的艱難,幹枯的木柴已經越來越難找到,現在每個晚上,鄭藝都要有意識地減少木柴的用量,否則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兩人都會死在這寒冬當中。
好在這茅廬的效果似乎十分不錯,每次來到這茅廬,鄭藝都覺得這寒冷冬天否變得不再那麽可怕了。
那個小道士還是老樣子。
十五天隻進不出,就連鄭藝都覺得十分奇怪,這人連廁所都不用上的嗎?
要不是茅廬裏聞不到半點異味,她甚至都以為陳凡早就就地解決了。
自從把這家夥拖來之後,她發現晚上好過了許多。
這具身體就像一具暖爐,手腳伸進去,一晚上都不會覺得冷。
唯一讓她覺得麻煩的是,為了保住暖爐的命,她需要日夜不停地在茅廬裏點上篝火,怕這道士凍死在這裏。
事實上,陳凡早就適應了這寒冬的溫度,即便沒有篝火暖身他也已經死不了。
體內真元日益壯大,他現在已經恢複了太多。
隻不過他現在還無法自如行動,他也懶得起身。
這小姑娘救了他的命,他也盡職盡責地當一個暖爐,每當少女將雙手雙腳伸入他身下的時候,他都會催動真元,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暖和。
半個月,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雙方之間卻早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默契。
這天,鄭藝如同往常一般繼續給陳凡喂食,忽然間,遠處傳來陣陣叫罵聲。
陳凡聽不清那些人究竟在喊些什麽,但眼前的鄭藝臉色卻突然一變。
那張始終淡漠的臉上,此時卻忽然湧上無盡的恨意。
感受到鄭藝身上的憤怒,陳凡愣了一下。
叫罵聲越來越近,似乎是看到這邊還有和茅草屋,那些家夥正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