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血淋淋的手伸出來時,李狂藥就嚇了一跳,可手電在胳肢窩裏,不能隨意晃動,一開始他看花眼了,還以為是鬼從門後跑出來了。那隻血手色咪咪的,人還沒穿過石門,手就先朝李狂藥褲襠抓去了,嚇得他一邊退了幾步,一邊想門後居然鑽出一個色鬼。
退避中,李狂藥漸漸吃不消了,肩膀一抖,夾住的手電就掉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滅掉了。洞內轟隆不斷,根本聽不到人聲,失去了手電的光亮,等於變成了瞎子。李狂藥著急地彎腰去撿手電,可背上的人滑了下來,顧此失彼。黑暗中摸了摸,李狂藥抓回手電,甩了一下,光亮才恢複過來,但一直閃爍,像是風中殘燭一樣。
雖然過程隻有幾秒鍾,但在那樣的環境下,往往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李狂藥很怕鬼門後的人趁機下手,奇怪的是,手電照去時,門後的人竟不見了。身後的泥壘洞廳裏砸下的石頭越來越大,除非那個人活膩了,否則不可能趁黑跑向石雨裏。李狂藥強撐著一口氣,背著人,凝著氣望向鬼門後,心想難道真見鬼了,不然那個人怎麽幾秒鍾就不見了?
皺眉看了一眼,李狂藥才肯定門後的人不是鬼,因為石門上有一抹刺眼的血跡,那是門被打開時留下的。李狂藥心想,會不會那個人被石頭雨嚇壞了,又退回門後麵去了。眼看石頭雨加大了,繞著邊際逃也來不及了,李狂藥心一橫就闖進鬼門裏。
說時遲,那時快,李狂藥剛邁進鬼門,身後就落下一塊棱角鋒利的巨石,並震起一道凜冽的腥風。李狂藥心驚地轉身,本能地想看看情況,卻忽然發現鬼門外西北方向的石壁上有一個人。由於隔得遠,石頭落下時又阻隔了視線,李狂藥看得不真切,隻依稀分辨出那個人好像長了三頭六臂,此刻正慢慢地往上爬。再往上一看,離地麵才四、五米的有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