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拎著酒壇兀自走到了祖逖的那一桌,直接坐到他的對麵。
祖逖心中狐疑這個平日裏眼睛長在頭頂的傲嬌男人,為何會坐到自己的對麵?他把頭撇到一側,眼睛無視王敦,也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王大將軍可真有閑心,陪我這個整個朝野上下無人理會的閑人一起白日裏喝酒……”祖逖揶揄地說道。
王敦不語,端起酒壇伸到前方,做出一副要和祖逖碰杯的模樣……祖逖也放下手中的酒碗,端起酒壇爽快地和王敦舉著的酒壇碰了一下,暢快地大口飲酒。
就這樣,兩個各懷心事的人,此刻坐在一起已然成為了無需言語的酒友,隻需酒壇揮灑碰撞,你一壇,我一壇,誰也不服誰,似乎都要爭個誰最能喝……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待兩人都大腹便便,挺直腰板昂著頭,晃動著一肚子的酒,紅著臉強作鎮定一道走出酒肆,似乎隻要稍微一低頭,一俯身,滿肚子的酒就會傾瀉倒出。
兩人翻身跨到各自的馬上,順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兩匹高頭大馬並排走著……若突然有一人的馬頭朝前了些,另一個人則會策馬加快一點,讓自己馬頭迅速超過對方……
此時的兩人雖不言語,但似乎誰也不服誰,兩匹馬頭輪流交替往前。
你快些,我就比你更快一些。
最後可想而知,兩匹快馬突然乍起,在一瞬之間疾馳起來,順著道路,一路奔馳到城外。
城外的官道上雖煙塵滾滾,卻早已不見兩人的蹤跡。
不問終點目的,不選路擇途,兩匹駿馬較著勁兒地肆意奔馳,馬背上的人在這疾馳如風的奔跑中,暫時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憤懣與愁悵,隻剩下恣意和暢快……
此時腹中被撐得滿滿的酒,也幾近消化殆盡,已往下移,兩人都同時感到**脹得似要爆炸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