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卅街檔案館:有詭

第二十一章 我叫葉西嶺

藤田實彥死了。

這個雙手沾滿國人鮮血的劊子手,本就該死。但我仍舊克製不住一陣心慌意亂,他用一死埋葬了密鑰的真實身份,他用一死斷送了我們這兩日的所有努力,他用一死扼殺了那個叫作“希望”的詞匯。

我突然感覺到渾身無力,甚至連喘息都有些困難,我用疲憊至極的目光瞥向秦隊長,隻見他頹然地低頭不語,消瘦的身軀就像一株秋風中的枯木……然後,我終於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溫暖的房間裏,頭頂掛著一隻吊瓶。我把輸液針從手臂上扯去,起身走出房間。走廊盡頭,秦隊長和張副隊長正在抽煙,他們比賽似的抽得很凶,彌散的煙霧將他們籠罩得看不清麵孔。

這時,那扇嘎吱作響的房門被推開了,戴著膠皮手套的錢小葵雙眼通紅,還沒說話就滾下了兩行熱淚,哽咽不止。我從她膠皮手套上沾染的鮮血判斷出,就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她正通過解剖查找起藤田實彥的死亡原因。

待哽咽止住,錢小葵這才失魂落魄地說道:“秦隊長,是肝疽,藤田實彥生了肝疽。那馬前頭雖然對尋常患病的人沒什麽危害,卻是肝疽的天敵。可誰又知道藤田實彥他偏偏就……”錢小葵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眼淚又稀裏嘩啦往外冒。

秦隊長說:“算了,小錢,你不要太過自責。既然葉西嶺連藤田實彥患有夜遊這麽隱秘的怪疾都知道,他知道得再多一些又有何難?是我太過急功近利了,再次被他鑽了空子,天真地以為隻要以身試藥沒大礙,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這一切葉西嶺早已經過周密的計劃,我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張副隊長顯得義憤填膺,喊著葉西嶺的名字抄出了手槍,這就要去拚命,卻被秦隊長拉住了,搖了搖頭。隨後秦隊長帶著我來到劉司令員的辦公室,那時劉司令員正在接一個電話,等到他把電話掛掉,我看到他的臉頰上布滿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