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清坐在柴之雅麵前,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隻是慢慢把一杯白開水推到她的麵前。柴之雅抬抬眼睛,銀白的手銬撞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審訊室中聽得格外清楚。
“唐元清,”柴之雅的笑容多少帶了點嘲諷和挖苦,“真想不到你也會想出這麽沒品的點子,就為了抓捕我,讓自己可愛的下屬打扮成那個樣子?誰教你的?李京河?”
唐元清知道柴之雅是故意的。她能知道自己的嶽父是什麽身份,那麽李京河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柴之雅必然也有所了解。這麽多年了,這件事情早就不是唐元清的軟肋了,現在柴之雅滿懷惡意地對自己提到這件事情,唐元清反而隻有一絲悲哀——他沒有想到自己用計智鬥了這麽長時間的女人竟然就隻有這種程度。
“柴之雅。”唐元清雙手抱在胸前,“我們已經在你身上搜到了注射器,裏麵就是致命的烈性毒藥,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呢?”
“我跟金鑫隻是私人恩怨而已。”柴之雅笑道,“我就是看他的視頻不爽,所以想殺了他而已。也許你會覺得我有病,那我就有病。你看,我這不是還沒有下手嗎?”
唐元清早就聽阮成說過柴之雅的態度。看上去她隻想承認殺人未遂的事實,並不想承認自己做過其他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柴之雅確實有一套,因為她每次發出預告信的手機號碼都不相同,甚至那個“國家の惡人”並不是用柴之雅本人的手機號注冊的。但是,唐元清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撬開這個女人的嘴。
“你是完全不想承認你和朱明禮的死沒有關係是嗎?”唐元清默默朝椅背上靠了靠,似乎是故意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那好,那麽,我想請問一下,你承認之前那三起案子是同一個人作的嗎?”
“我可不這麽認為,”柴之雅說道,“為什麽不能是有人模仿犯案呢?就像我,模仿凶手發預告函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