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的體力已經恢複過來,視力也漸漸恢複如常。
錢懷義蹲下來,王鈺與他一起趴伏在狗洞般的出口前,向外張望。
卻見前方一片燈火輝煌,翹角重簷下梔子燈在風中飄搖。
正是白樊樓!
“那李師師……”王鈺有一事不解。
錢懷義嗤笑,“那是鬼師師,還好你沒瞧見那鬼樣子,不然你得夜夜做噩夢!”
想到剛才的香氣觸感,王鈺隨口道:“不至於吧。”
“她被紋麵紋身。你想想,再好看的女子,一臉鬼圖,能好看到哪裏去!”
錢懷義說完,突然指著從洞口一閃而過的身影,“大哥,快看,這不是你們的人?”
王鈺定睛一瞧,白樊樓周圍全是黑衣金繡身高六尺,並且手持鐵器的人。
皇城司這樣大規模集中辦案的機會極少,因為這些人都是些不能明麵上的。
幹的事,也都是不能示人的。
這麽一想,與這“鬼樊樓”倒有幾分相似。
與那些鬼女子不同的是,皇城司親事官的刺青,都在大腿上,這是區別於禁軍三司的記號。
他捏著下巴,狐疑道:“還真是!不過這白樊樓到底發生何事?”
錢懷義挪了挪身子,道:“不會是找你的吧?”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道:“畫像都發散出去了,還沒有任何消息!”
楚丞舟的聲音從地麵傳下來,“整個白樊樓,每一間酒閣子,每一間房,都不要放過!”
壞了!
好像真是找自己的。
但是不對啊,自己是在外麵胡同被人帶走的,他找白樊樓裏麵,有個什麽用。
難道是韓浩沒有說清楚?
恰好在這時,韓浩跑了過來,“楚司使,我看司域兄一定不在白樊樓裏麵,為何你要大張旗鼓搜查呢?”
“韓夢南,你是何人?”
“我……我……是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