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鈺一臉淡定地進來,錢懷義揉著亂蓬蓬的頭發,鑽出被子。
伸完一個大懶腰,他拿起一個蒸餅,就往嘴巴裏塞。
腮幫子鼓鼓,道:“大哥,我還以為你跑了!”
王鈺把衣服包裹,往床角一丟,“躲在你這裏多安全,誰跑誰是傻子?”
錢懷義半信半疑,跑過去打開包袱,翻動了幾下,笑得滿臉堆起了褶子。
好像一朵盛開的大**。
“好大哥,皇城司不護你,我來護!”
一巴掌拍在王鈺的後背,差點把他剛咽下去的熱湯麵拍出來。
“不過,那鬼樊樓,我還想再去瞧瞧。”
王鈺怕他多問,繼續道,“堂堂大美男,不能讓那臭娘們白占了便宜。”
錢懷義才不會信這個理由。
他狡黠一笑,“大哥,你這是興致被釣起來,無處泄火了吧?”
王鈺不置可否,低頭大口吃麵喝湯。
錢懷義無事可做,一整天都在蒙頭大睡。
入夜後,王鈺獨自出了門。
汴梁的夜晚,但凡有商鋪的地方,總是無比熱鬧。
王鈺買了一份糖糕,邊吃邊往昨夜的鬼樊樓出口走去。
哪裏地處偏僻,是城中為數不多的安靜之地。
把最後一口糖糕咽下去,他正要彎腰去掀開入口的遮擋物。
一道利箭叮地插入他腳下的地上,王鈺心下大驚,縱撲向前翻滾後,單手撐地,不敢貿然起身。
夜色朦朧,他迅速觀察四周,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身影。
當下他在的地方,周邊一片空曠,沒有任何遮擋。
離他最近的一棵大樹,也有十幾米的距離。
這樣的氣氛,讓他一瞬間想起,剛穿越過來時的場景。
手臂上留下的箭傷如今還在。
他不敢大意,沒有障礙物,自己就是個活靶子。
深吸一口氣,他拔腿就往大樹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在快要到的時候,又一支箭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