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高舉火把,望著那個轉身離去的大個憨憨,覺得既好笑又心酸。
看樣子,剛才那個刺殺場景,全都被他看到了。
現在也信了。
這樣也好,省得他再解釋什麽。
錢懷義淌過水坑,見王鈺還沒跟來,便轉過頭,道:“快些跟上!”
王鈺挪動腳步,“鬼樊樓隻有這一處?”
頭頂上方偶爾有馬車轆轆而過,石板縫隙中落下的塵土灑了兩人一頭。
錢懷義拍著亂發道:“鬼樊樓隻是背地裏的稱呼,他們所占用的地盤,遍布整個地下河渠。
那日你被捉去的地方,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王鈺一聽,有些懵了,這讓他如何查起?
不過錢懷義神秘一笑道:“如果要找這鬼樊樓中,淨麵女子的所在,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越往深處走,惡臭味越濃重。
直到最後兩人不得不掩住口鼻,在裏麵穿行。
王鈺善於記路,在這地下,沒有任何路標,但是他憑借方向感,已經確定,他們已經來到了外城。
“到外城了,我們這不會是要到城外去吧?”
錢懷義聽後,有一絲吃驚,“你竟然能辨別的出方向?”
王鈺哼笑道:“隻要稍加注意就不難發現,溝渠都是沿主街道而建。
在擁擠的汴梁城中,主幹道沒有多少。
依照那幾條寬闊的溝渠作為參照物,方向自然就確定了。
沒什麽神秘的。”
就在一陣令人作嘔的味道撲麵而來的時候,錢懷義往前一指,“到了!”
王鈺猛然抬頭,隻見一幢小樓似的建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與地麵高樓不同,這幢樓層層往下延伸。
門前木匾上“長樂坊”三個大字,在兩側紅燈籠的照耀下,發出猩紅的光澤。
王鈺正要邁步向前,錢懷義一把拉住他,“大哥,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