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吃過晚飯就給家裏打了電話,而且也沒什麽異常。”勞拉•卡傑爾四十三歲的伴侶漢斯•亨利克•霍芝正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他穿著潮濕的外套,手裏緊緊攥著他的車鑰匙。他的眼睛又紅又腫,迷惑地盯著窗外花園裏那些戴著白手套的人,然後看了看樹籬,最後又回頭看著圖琳。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你們在電話裏說什麽了?”
旁邊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圖琳用餘光瞥了一下那個從歐洲刑警組織來的男人,他正到處走來走去,把碗櫃和抽屜一個個拉開。她發覺這個男人就算不說話也能惹人討厭。
“沒說什麽。馬格納斯怎麽說?我想見見他。”
“等一下你就能見他了。勞拉有沒有說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比如她有點兒焦慮?”
“沒有。我們隻是聊了聊馬格納斯的事,然後她說她累了,要上床睡覺。”
漢斯•亨利克•霍芝的聲音哽咽了。他身材高大、身體強壯,穿著也很講究,但現在看起來十分脆弱。圖琳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態,詢問沒法進行下去了,她得一步步慢慢來。
“和我說說你們認識多久了。”
“十八個月了。”
“你們結婚了嗎?”
圖琳的眼睛盯著漢斯的手,他正擺弄著一枚戒指。
“已經訂婚了,我送了她一枚戒指。我們本來說好今年冬天去泰國結婚的。”
“為什麽去泰國?”
“我們之前都結過婚。所以這次想去不一樣的地方結婚。”
“她的戒指戴在哪隻手上?”
“什麽?”
“那枚戒指,她戴在哪隻手上?”
“應該是在右手上。為什麽問這個?”
“我隻是問問,你回答就行了。跟我說說你昨天人在哪裏。”
“在羅斯基勒。昨天早上開車到的那裏,原本應該今天下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