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今天早上不在。我知道你放了霍芝,但是可能這也不重要了。我們還得說說指紋的事。”
“那枚指紋根本無關緊要。”
圖琳大步流星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她聽出赫斯緊緊跟在身後。
“那個男孩說案發之前那個栗子人不在現場。你得調查一下有沒有別人能證實這一點。問問住附近的人或可能目擊到什麽的人。”
圖琳走到了螺旋樓梯的頂端,往下走就是中庭。她的電話響了,但她不想放慢腳步,就沒有接。她一路走下台階,電話就這麽響著,而赫斯還緊緊地跟在她後麵。
“不行,這事不是都已經找到合理的解釋了?在這個部門,我們應該在還沒結的案子上花工夫,不該在已經結了的案子上浪費時間。”
“但這事我們得再討論一下。看在上帝的分上,你等一下!”
圖琳到了樓梯的底部,就在要進入中庭時,赫斯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停下。她一扭身掙脫了他,瞥了一眼,看到他手裏緊緊抓著一個文件夾,她馬上就認出了那是份案件概要。
“根據原始的分析報告,在萊納斯•貝克用來肢解克莉絲汀•哈通的凶器上,沒有發現骨頭的碎片。那上麵隻發現了她的血液,再加上貝克的口供,他們就這樣推斷所謂的‘屍體肢解論’。”
“你到底在說什麽?你從哪裏弄來的報告?”
“我剛從取證部那邊過來,根茨幫我做了個實驗。實驗證明,隻要用刀砍骨頭,無論什麽骨頭,刀具刃上的裂縫和凹槽上都一定會留下微量的碎片。你看我們實驗用的砍刀的顯微鏡圖片。無論把刀清潔得多徹底,都基本不可能除掉上麵的碎片。但是原始的法醫報告顯示,他們隻發現了血跡,沒有碎片。”
赫斯遞給圖琳一本照片冊中的幾頁,圖像看起來是在金屬表麵上分布很多細小微粒,應該就是從他說的那把砍刀上拍的。但吸引她注意的是另一張四肢被切下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