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竹簍的女人這個線索,也讓我確定了我曾經失憶的事實。
於是,在滿屋的凝重中,我對千篇一律的生活也有了新的追求,那就是竭盡全力去回憶那一個個聽來的故事以及曾經經曆過的事件,然後以此來找出這個背著竹簍的女人的真實身份,乃至找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為何會說是找出我的真實身份呢?是因為我發現我所處的環境似乎無法與現實貼合起來,那些明明很熟悉的人或事,卻總是帶給我無盡的陌生感。
就拿現在來說吧,我所居住的這個房子是從何而來?為何這麽長時間以來都隻有我一人在居住?
還有,為什麽我總是能在這一個個故事以及一個個經曆中找到與現在所處的現實對應的東西?
這些難道不是與現實發生偏離的事實麽?難不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不成!
正因如此,我在確定要找出那個背著竹簍的女人的真實身份時,才有了我並非是現實的我,或者說我並非我的假設,並且還將其作為了今後的日子裏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然而,這一切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是何等的不易。
先不說我的記憶完全恢複要多久,就算最終能夠完全恢複,那一個個故事以及那一段段經曆是否也如同這兩天想起的故事一樣有著某種關聯還尚未可知。
不過,我還是要這麽做,哪怕沒有答案,哪怕答案會推翻我的假設我也必須要去做,至少這個追逐所謂的真相的過程能夠給千篇一律生活下的我帶來一些不一樣的體驗。
值得一提的是,我下這個決心要去找尋真相,也不是一時的空穴來風,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因為不久前我才在一條熟悉中又透著陌生的街道上看到過一個售賣老物件的紅衣老婦人。
仔細回想之下,這所有的回憶似乎都是從看到紅衣老婦人身前那個竹簍中的一隻繡花鞋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