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家回來後,我茶飯不思地又焉了三天。
這期間,我去醫院看過,也找仙姑推算過,但都沒能找到造成我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隻是在離開時都送給了我一句話。
醫生說的是讓我最近注意飲食,注意作息,姑且就算是一種安慰吧;而仙姑的話則像是對我的一個忠告。
“如果拿過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千萬要記得還回去。”
正是這句話,讓我對那根木棍起了疑心。
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這個木棍就是那柄被歲月腐蝕的桃木劍,可從臨走前仙姑給出那個忠告的眼神來看,似乎並不簡單。
也就是說,或許這仙姑知道是什麽原因,隻是她不想說而已。
不過,我並不會因此對她有什麽不好的想法,畢竟她雖然沒說,但她那句忠告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提醒。
由於出生在鄉野,生長於鄉野,對於木頭這一類的東西我還是很熟悉的,但凡老家林子裏有的樹木或者木材製品,我都能夠辨認出來。
因此,從仙姑那裏回到家後,我便迫不及待地將用白布包起來的木棍再一次拿了出來,隨後又將其放進了一個碩大的塑料盆裏。
當外層的腐朽全部被浸散之後,我發現這根本不是桃木,而是鬆木,而且那外層的腐朽也不是鬆木本身的腐朽,因為那些浸散在水中的腐朽的顏色竟然是與那晚在祖母墳地看到的掛在新墳上那道青一樣的血紅。
就在木棍外層的腐朽全被浸散在水裏時,我突然感覺大腦一陣眩暈,就像是有人用力搖晃著我的腦袋一般。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水裏有一張人臉,眼球突出,麵色慘白,嚇得我當場癱坐在原地,口中還發出一聲驚叫:
啊!
或許是我叫得太大聲吧,盆裏的水頓時泛起陣陣漣漪,使得那張慘白的人臉仿佛從此刻開始有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