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個聯係的存在,回到城裏的我對於真相的渴求也變得愈發強烈,對於腦海的壓榨幾乎是快到一種瘋魔的程度。
尤其是在之後對待那柄桃木劍時,幾乎是將它當成了我的貼身物品一般,甚至使其成為了除了狼牙和衣物以外陪伴在我身邊最久的物件。
然而,大多數時候,人越是急功近利,便越會適得其反,就像這段時間以來的我一樣,如此瘋狂的壓榨之下,不僅沒能讓下一段記憶快速重現,反倒是讓已經重現在腦海中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於是,我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將這一個個故事在泛黃的筆記本上寫下後便不再整日抱著桃木劍,甚至還將脖子上的狼牙取了下來,與之一同藏進了一個不容易被我看到的角落裏。
我要忘了狼牙,忘了桃木劍,隻有忘了這一切,以及與之關聯的這一切,或許才能讓下一段記憶衝破那層未知的枷鎖。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著,我似乎真的忘記了這一切,重新走在灑滿陽光的大道上,我的生活似乎也隨之重新邁向了正軌。
終於,在一次偶然路過曾經就讀的中學時,許久沒有過波動的腦海總算開始了翻湧,最終凝聚成了一個由泥土燒製而成的碗。
碗不大,和用來盛飯的碗一般大小,隻不過它沒有當下所熟悉的碗的那種光澤,而且還破了一個口子,並且沿口子處還有一條貫穿了整個碗的裂縫。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下課鈴聲響起,讓才下過一場久違大雨的校園瞬間淪為了嘈雜的市井,各種呼喊聲不絕於耳。
“卓一,回寢室不?”
楊易武推了推早在課堂上就已經昏昏欲睡的陳卓一喊道。
陳卓一提了提精神,掃視了第二排的身影後回應道:
“我還有事,要不你們先回去吧。”
順著陳卓一的目光看去,第二排還坐在座位上的隻有一個名叫陳夢的女同學,這讓楊易武以及打算同行的同學頓時發出一聲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