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老朱既然接了人家錢,肯定要幫著說話。
一指東北方向,便說道:“回將軍的話,小老兒看到他們朝著東邊去了。”
騎兵隊伍一整隊形,便朝著東邊策馬奔去。
官道本就不算太寬,彌漫的塵土飄**了許久,昭示著那隊騎兵曾經來過。
車夫老朱此時才知道,自己懷裏那袋銀錢有多燙手。剛剛問話的是誰?那可是騎兵統領!
自己趕車趕了一輩子,不說這近的汴州,便是陪都洛陽,隔幾個月也會跑上一趟。還有那把銀子當銅錢花的長安城,自己也不是沒去過。
但是,騎兵真沒見過幾次,更不用說成隊的騎兵了。汴州地處河南道,且不說由河南府鎮著,西邊便是陪都,怎麽可能需要騎兵嘛。
聽走南闖北的鏢師們說過,騎兵最興之處在河北道和隴右道,那裏有大片的草原和廣闊的地界,騎兵之風尤盛。
沒成想,今天被自己遇到了,還被自己騙了。
老朱本來不想騙騎兵隊的,但是一想自己跟那三個蒙麵人說過,自己是四通縣王記車行的,若事後發現自己收錢不辦事,王記車行一定會把自己供出來當擋箭牌。
幹脆,心一橫,搏一搏吧。
再次啟程上路,車夫老朱的心裏從抑製不住的喜悅變成了無盡的忐忑。耳邊風嗖嗖的,感覺隨時都會聽到騎兵隊伍的馬蹄聲。
馬車徐徐行進,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溫懿一行人終於見到了汴州的城門。
汴州之大,果然是四通縣不能比的,單就說這城門的高度,怕是沒有一百米也得有八十米,仰頭望去,高度直逼前世的高層商品房。
既然已到城門外,老朱的任務也算完成,接過溫懿遞來的尾款,他就急急忙忙駕車往回趕。
不在四通縣的地盤,心裏不踏實。
還沒等溫懿和樂悅進入城內,便被守門的士兵驅散到一旁,讓出一條寬闊的道來。